“若非说有何错处,生来弱小便是她们的错处。”
按照军令,方必安本该是生擒他,可听完他的那些话,方必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走上前,一刀斩下了那人的头颅。
生来弱小便是错吗。
北狄皇子也会这样看叶芷兰吗。
那个女子或许比叶芷兰幸运,她有个满心记挂她的父亲。
但叶芷兰,会有人挂念她吗。
“定业,定业,你在想什么呢?”
周直摇了摇方必安,将方必安的思绪拉回。
方必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在想,或许我可以娶叶芷兰。”
此言一出,不止众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周直问道:“你娶她?你要做什么?”
“哦我懂了,你是故意想恶心她对不对,你也是个狠人,你这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啊,你直接等。”
方必安揉着额角:“我,不是。算了,你这样想也可以。”
徐聪突然说:“你想帮她?”
方必安没承认,也没否认。
周直感到不可思议:“你,你脑子让汤圆踢了?你帮她做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她的吗?”
“我说你,你这次回汴京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怎么老帮叶芷兰。”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滚。”
刘应道:“定业当只是觉得叶芷兰可怜,想帮她吧。”
“不是,若是让我娘知道她要被送去和亲,又要来烦死我了。”
徐聪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定业如此善良,对厌恶之人尚且能如此。当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说着,一拍方必安肩膀:“对我也善良善良呗。”
“滚。”
“你真要娶她?”
方必安又想到了那晚的梦,他沉思了一会。
“我就是随口一说。”
叶芷兰回到寝殿后,把宫人们吓了一跳。
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还裹着件男子的外袍。
宫女们上前扶她,发现她浑身上下冷得像冰,脸上甚至透出几分惨白。
一个年长的宫女忙吩咐其他人道:“快去请御医。”
“不,不必了,给我备热水,我沐浴完,睡一觉便好。”
宫女迟疑道:“可是”
“别担心,没事的。”
“若是请了御医,届时让皇祖母知道了,只怕要来问责你们,我睡一觉便好。”
“是。”
宫女心里很是感动,她们的郡主,总是这样,对她们这样好,处处为她们考虑。
她们将那件外衫脱下,正在犹豫该如何处置,却听叶芷兰说道:“这件外袍便放在那里,不要动它。”
“是。”
叶芷兰沐浴完,又喝了些宫人煮的热茶,便沉沉睡去。
临了半夜,宫女发现几丝不对劲,她们的郡主额头烫地可怕,甚至还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
宫人们吓得赶紧去请太医。
等太医赶到,给叶芷兰把完脉,告诉她们叶芷兰这是感染了风寒,且她身体虚弱,寒气已侵入肺腑,病情来势汹汹,她的身体根本低挡不住。
遂开了一副药方给宫女,宫女将药煎了,给叶芷兰喂下。
没过一会,便又被叶芷兰吐了出来。
喂进去多少,便吐了多少。
眼看叶芷兰的情况越来越遭,那个年长的宫女心一横:“我去请示太后。”
众宫女都有些害怕:“可这个时辰,只怕还没见到太后,便被”
年长宫女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郡主平日里待我们如何,我们理应铭记在心。”
说罢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