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着顿了顿：“我能问斯塔克先生买下这里是想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也是彼得·帕克想知道的，他竖直了耳朵。

马克目不转睛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受委托来视察的。”

他的肩膀吐槽般碰了碰胖子的肩：“你也知道这些有钱人的想法，那就是一个瞬息万变，买来自住、开店，或者金屋藏娇，什么都有可能。”

胖子诧异：“死了五十多个人，还金屋藏娇？”

马克揽住他：“这真的不好说，毕竟一栋房子对斯塔克这类人来说就是洒洒水。”

十分迫切想卖房的男人抓住了重点：“上面的地方他也要吗？如果上面他要买可以楼上楼下打通。”

“百年孤独”酒吧位于地下，实际是很大的地下室，胖子也就是房东多年前将上下封堵单独出租，以前上面租出去被人开了一间展览馆，投毒事件后展览馆自然也不敢再做了。

马克先生摇头，还是那句不好说。他不经意间望见了天花板上钢管交错的简易装饰，他让胖子也抬头，嫌弃道：“丑死了，拆掉。”

胖男人点点头，把他说的全都记住。

......

两人没有聊多久，临别前，彼得用电脑操纵两只小蜘蛛爬上两人的裤腿，等它们藏好他又等了一会儿才把作业和电脑收拾好，最后匆匆瞥了一眼正在吧台工作的店员。

彼得伸手下意识想要扶镜框，反应过来立刻顺势下拉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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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西三十九街，艾尔·坎贝尔抱着一个纸箱子从这条街出来。

路易斯·阿德看起来萎靡不振且又有酗酒的习惯，艾尔说什么，他都是可能、应该、大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戴卫活着时候有什么爱好，交过什么朋友，照他的话就是，他出钱养他到17岁他死了，他已经亏本了，再去记这些岂不是亏上加亏。

他跟她慢悠悠扯东扯西再狠狠骂了戴卫一大通，最后终于透露出一点有用的了。

他说在戴卫死后一周左右就有人来他们家偷东西，这件事他没报警却还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人没偷钱没偷任何值钱的东西，只偷了戴卫·阿德的一个日记本。

戴卫活着时候的东西除了衣物就是一堆日记本。

路易斯全找了出来放在艾尔眼前，艾尔翻了几页提出带走，男人没多想就同意了。

艾尔：“等案子破了我会还回来。”

路易斯打了一个酒嗝：“不用了警官，送给你们了。”

日记本全都放在艾尔抱着的纸箱子里，从戴卫家出来，她原路返回。

西三十九街路上有很多流浪汉和无业游民，艾尔穿着干净又整齐，走在其中十分扎眼。

“美人，走这么快干嘛，跟我走呗，带你一起喝酒去。”

艾尔停下脚步，向她扑来的男人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喝酒，”男人站稳又跟了上来，恶劣勾唇，“这没关系，我们一起玩别的什么都可以......”

女人的视线终于转向了他，她漂亮的绿色瞳孔盛满了他的影子，里面像有一个死人，他一个哆嗦，不寒而栗。

艾尔一只手将纸箱抱稳，另一只手解开了西装扣子，敞开外套插在腰间。

枪套包露了出来，男人屏住呼吸，后退了一步。

做戏得做全套，FBI怎么能没有配枪呢。

等走出了这条街，她换了一家商场，在厕所里换好衣服卸完妆，把随身携带的手枪也收了起来，等变回高中生，她才回到了慈善会。

下午她帮慈善会处理了一些杂物，到了晚上她才有时间来翻看那个纸箱。

纸箱里面有九个本子，其中有五本是戴卫·阿德的乱涂乱画，男孩似乎很喜欢画画，画风千奇百怪，有时形象，有时又抽象。

剩下四本才是他的日记本。

【2004年1月1日，新年快乐。】

【我的病情更加严重，S给我发短信说甘露有货了，我发了一个小时的呆，难以抉择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开始呼吸困难躺在地上像一具腐烂的尸体，最终我艰难地爬起来决定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今天，就是我戒瘾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