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去买了些衣服,日用品之类,东西就已经很多了。但是大小姐想要买点护肤化妆之类的东西,重阳又背着大小姐去买,大小姐说这次要买最便宜的,但买齐这些瓶瓶罐罐,居然花了五千多!
重阳再一次对大小姐的消费能力感到惊叹,毕竟对于一个连大宝都嫌贵的人来说,大小姐说的那些必要的东西,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毕竟,大小姐已经很漂亮了。
重阳准备冒死进言,但是大小姐不听,重阳转念一想,大小姐想要的,贵一点也好,便宜的怎么配得上大小姐这朵娇美的花呢?
碰巧商店满额有抽奖活的,陈御白手气很好,得到了一对纯银手镯,纤细的三根银环被连在一起,链扣处是两只小铃铛,被拿起时,“叮铃”作响。
陈御白拉过重阳的手,不由分说将手镯戴了上去,闪着光芒的手镯在重阳的手腕上熠熠生辉,看起来意外的好看。
陈御白满意极了,对重阳说:“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什么首饰都没有,今天运气好,这个送你。”
重阳看着腕上的银镯子,本能地想要拒绝,她不喜欢戴这些首饰,总是觉得不自在。但看着腕上的银镯,她忽然想起幼年时的往事。
她的老家,家里如果有了孩子,做长辈的最郑重的礼仪,就是买一对银手镯给孩子戴上,说是银子辟邪解毒,是护佑孩子安全长大的意思。
小时候她身边的孩子很多都有,她还记得,姑姑家的女儿就有一对,龙凤呈祥的款式,也是上面挂着铃铛,走起路来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时的她很羡慕,想要摸一摸,但是姑姑的婆婆不让,说她命不好,可不能脏了这祝福的物件,不能把歹运过给妹妹。
那之后过了很久,重阳心里的羡慕就像是发芽生根的野草,郁郁葱葱,终成执念。
她想过,以后经济宽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买一个银镯子,没有长辈的爱护,就自己爱护自己,没有长辈的祝福,就自己给自己祝福。
陈御白见重阳不说话,便说:“祝你此生顺遂,心愿皆得偿,祝你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重阳心中一动,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御白,她好像知道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她好像天生就会填补自己心中最空旷的地方。
这个人出现的使命,好像就是弥补自己十几年的,那些难以言喻的痛苦。
陈御白见重阳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礼物,心里着实舒了口气,说实话,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戴过如此廉价的首饰,如果重阳不要,自己还真不知道把这镯子往哪收。
“走吧,回家。”
重阳一顿,这一刻,重阳心中一直想要的幸福和圆满好像具象化了。
有个关心自己,和自己相濡以沫的人,有家,有归属感。
重阳感叹于这小小的圆满,展颜一笑,点头,蹲在陈御白面前,背起她的大小姐,拎上大小姐看上的瓶瓶罐罐,一路哼着曲子回家了。
那之后的很多天,重阳都会对着手镯傻笑,然后再对着陈御白傻笑,笑完才睡觉。
两人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陈御白不想坐轮椅,重阳就出门背着她的大小姐,大小姐不喜欢吃辣椒,重阳就戒了自己无辣不欢的口味。大小姐不喜欢粉色,重阳就没有买过粉色的物件。
陈御白喜欢看书,重阳也开始喜欢,吃完晚饭的闲暇时候,重阳拿起一本书,坐在陈御白身边,看的时间久了,陈御白有些疲倦,一旁的重阳满脸认真,像是被书里的情节吸引。陈御白轻轻靠在重阳的肩头,发丝垂悬,重阳眼神微动,眼里,是不易察觉的欢喜。
陈御白看着重阳,温声说道:“书好看吗?”
重阳眼眸微动,掩饰住心中的喜悦,说:“嗯,还不错。”
陈御白凑近重阳,温热的鼻息扫过重阳的脸颊,重阳的脸瞬间红了,拿着书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陈御白心中了然,只不过是稍稍亲近了些,重阳竟露出这种表情,真是看起来就好好欺负的样子!陈御白再一次遗憾自己不是个男生,这样的话,重阳必定能被驯服成顶级恋爱脑,为自己肝脑涂地,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