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重阳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她低下头不敢看陈御白,也停止了挣扎。
陈御白唇角带笑揶揄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重阳垂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御白紧紧盯着重阳,说话带上了几分刻薄:“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你没有家,没有庇护所,你就是孤魂野鬼,逃到哪里都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明白了吗?”
重阳颓然,眼神飘移。
陈御白语气温和,说道:“还要走吗?”
重阳缓缓点了点头。
陈御白只觉心中有一团火,轰的一下便烧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重阳的眼神,像是盯着已经被捕的猎物。
陈御白刻意的温和消失了,她几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戾,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跑吗?”
重阳艰难地再次点头,有心想要解释自己就是想还个愿,无奈嘴被封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陈御白开始生气,重阳想要安抚一下,却无奈张不开嘴,一时有些着急,皱着眉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呵,呵呵……”
陈御白古怪的笑了起来,她冷哼一声,对王楠说:“把她关进后备箱。”重阳满心丧气,没有反抗。
王楠执行命令的速度绝对一流,几分钟之后,重阳便被几人塞进了后备箱。
陈御白坐在离后备箱最近的后座,王楠和另外几人挤在前两排,陈御白的怒气几乎成形了,几人谁也不敢坐在陈御白身边。
陈御白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让王楠开车回家。王楠得了命令,一刻也没有耽误,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便风驰电掣的往C市赶了回去。
车开了一半,陈御白忽然感觉到饿。她这才想起,自从发现重阳跑了之后,自己好像是一口饭都没有吃,也几乎没有喝水。现在重阳人在车里,陈御白才安心了下来。
陈御白对王楠说:“先别急着回家,先定吃饭的地方,大家一起吃个饭。”
王楠办事效率很快,快速定下了本市比较有名的一家餐馆,还不忘请示陈御白:“后备箱那小娘们儿一起带着吗?”
陈御白一个眼刀扫过来,王楠心里一凛,暗自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哪知陈御白却点了点头,说:“手就不用解绑了,把她嘴上的胶布给撕了。”
王楠得令,到餐馆门口,从后备箱里一把把重阳拽了下车,将重阳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撕的太快,以至于胶带把嘴给粘破了一些。
陈御白咬了咬自己快要愈合的唇角,对王楠说:“找个什么东西把他被绑住的手遮一下,免得有热心市民去报警。”
王楠点头,顺手拿了车里不知道是谁的一件衣服挡在了陈重阳的双手之上。
陈御白见重阳头发凌乱,当即拆了重阳的头发,满脸温柔地为重阳重新束发。重阳本能地想要后退,但陈御白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见重阳躲闪,忽的将人按在车门,说:“你在躲我?怎么,你怕我?”
陈御白靠的太近,重阳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根本不敢抬头,眼神瞟过陈御白破损的唇,心中一阵悸动。
好奇怪,明明两个人做了天底下最亲密的事,但此刻,却像是有堵看不见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