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白的心里闪现出照片里的香炉,心里忽然软了下来,她轻轻地动了动被重阳压制的手腕,尽量换上温和的语气,呵气如兰:“不是骗你,只是不太喜欢被这么对待。”
重阳苦笑一声,定定地看着陈御白,眼里的哀伤让她的笑容多了几分悲戚。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对视,明明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又好像相隔了很远。
陈御白看着自己的左手,轻声说:“你弄痛我了。”
重阳茫然地松开陈御白的手,颓然起身,想要往外走。
陈御白到底于心不忍,伸手拉住了重阳的胳膊。
重阳回头,陈御白那素来冷淡的脸上眼神闪躲,颇有几分小白兔的惶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陈御白。
“如果你想,就……我……”
陈御白的脸上犹疑,倒是生出几分软弱可欺的感觉,看起来很是生动。
陈御白憋了半天说不出口,索性把重阳拉在床边,眼一闭心一横,捧着脸主动亲了上去。
重阳此刻的脑子忽然变得十分清醒,她看着陈御白迁就自己的模样,心中更是动容,心头的邪念越发不可控制。
她紧紧抱住陈御白的腰身,将眼前的人与自己完整的贴合,陈御白的腰非常纤细,重阳倒是舍不得太用力,但心底蓦然生出的满足感,还是让她发出了一声喟叹。
陈御白大概从没体会过这种被动的感觉,整个人像是在重阳怀中的海洋中飘荡的孤舟,行路全由重阳掌控,这种超出了自己掌握的时候,让陈御白的内心生出了一些无助。
很快,陈御白便没有这些感受了,重阳再度把人推倒在了床上,放肆地为所欲为,这一刻的重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她酣畅淋漓地将陈御白完完全全的控制在自己的身下,心里忽然懂了,为什么很多男人喜欢小白兔类型的女孩子。
陈御白完全放弃了挣扎,攀着重阳的身体不住战粟,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喜悦。
一个人,将另外一个人征服的时候,是会出现一种空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的,这种满足的欲望最是迷人。
这一晚的重阳特别黏人,来来回回逮着陈御白可劲折腾,像是开了荤的猛兽,充满了攻击性。
而陈御白,又困又累,皮肤上片片红痕,看起来有种迷离的美丽。
等到云收雨歇,重阳停下来的时候陈御白甚至没有穿回衣服,便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重阳的心里涌上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罪恶感,她不由分说地搂上陈御白的腰,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重阳带着三个箱子和陈御白一起坐上了去公司的车。
路上重阳一直看向窗外,心事重重。下了车,陈御白走在前面,她气场十足,短短的一段路,走出了流星飒沓的姿态。
重阳没有跟过去,直到陈云白的背影越来越远,重阳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陈御白这样的人,大概是从不会回头的吧!不会停下脚步看一眼身后追逐自己的人。
这一刻,重阳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孤独和落寞,忍不住暗自神伤。
陈御白正准备上电梯,没看到重阳,这才转过身,见重阳还愣在原地,对着重阳招了招手。
不知为什么重阳忽然感觉这个场景特别像是在训狗,陈御白招招手,自己就屁颠屁颠的往上跑,甚至不舍得离开一步。
重阳在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打了个蜡。
再这么陷下去,只怕有一天陈御白挥挥手让他离开的时候,自己会变得癫狂,或许那时,陈御白面对自己代表的破败的感情,会抽刀快斩,一切就将再无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