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白指看着怔愣的重阳,声音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重阳,刚才和你说的,希望你是真的懂了,否则,你将……”
天边忽然一个炸雷响起,后面的话重阳没有听到,只依稀看到了陈御白的口型。
重阳下意识地去捂陈御白的耳朵,她记得陈御白有一点点害怕打雷,她也记得,陈御白这悲惨的人生的开始,就是在一个雨夜。
陈御白懵了一瞬,随即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重阳,重阳满脸的情真意切,倒是让陈御白郁郁了一下午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一时间那道光比屋内的灯光还要耀眼。
重阳温柔地将陈御白抱在怀里,轻轻捂住陈御白的眼睛,嘴里不停碎碎念:“没关系的,不用怕,我带你回家。”
陈御白的心里不由得柔软起来,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趴在重阳的胸口,满脸都是病态的沉溺。
“好啊,现在,就带我回家啊……”
“回到家里,你就……”
陈御白眼神深邃,虽然看起来在笑,但是嘴角的弧度生硬,脸上,还是一副冰山一般的冷漠表情。
窗外大雨倾盆,雷电交加,重阳着急地打开手机,试图打个车过来,但是雨太大了,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单。
重阳在阵阵轰鸣中逐渐变得暴躁,心里像是有股怒气发不出来,闷在心里,很不舒服,很想缓解一下。
看着重阳焦急的神色,陈御白忽然找到了乐趣。
她推开重阳,命令道:“别打车了,你去把所有的窗帘都关上!”
重阳连忙应允,跑出办公室,去关整层楼的窗帘。
期间,又是几声炸雷,那声音像是在陈御白的心里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除了那被尘封的恐惧和痛意,还有一种无比的畅快之意,像是感染的伤口被倒上了酒精的痛快感。
重阳慌慌张张的,刚刚把整层楼的窗帘拉上,又听见陈御白的第二个命令:“把灯关了。”
重阳反驳:“不行,你不是怕黑吗?”
陈御白那张冷淡又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她说:“去关,不要质疑我。”
重阳不疑有他,很听话地将灯关上,只留下陈御白办公室里的这一个。陈御白对着重阳招了招手,重阳连忙跑过去,陈御白一把将重阳往房间拐角处的休息室推过去!重阳想要挣扎,但看着陈御白那略显怪异的表情,加上自己内心的心虚,终于还是没用力气。
陈御白冷声一笑,神色一如既往的轻蔑:“怎么?你在反抗我?”
重阳偏了偏头,不做声。
陈御白忽的将重阳推倒在休息室的小床上,不由分说地按住了重阳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咬了下去!
重阳吃痛,重重地推开陈御白。陈御白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伸手从床上拿起一把小小的工具刀,在重阳面前来回比划:“想推开我?为什么?你不是我的情人吗?”
重阳去夺那把小刀,陈御白猛地握住了重阳的手,将小刀放进了重阳的手里,说道:“不如我们来把刺激的,重阳,你知道的,我喜欢和你做一点情人之间喜欢做的事,现在我想做,你要么配合我,要么,你动手伤我啊!”
重阳手一抖,挣脱开陈御白的控制,反手把陈御白按在了小床上,重阳满脸担忧:“御白,你怎么了?”
陈御白的眼睛像是不见底的深潭,她扯了扯嘴角,虽然在笑,但是那笑却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