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白连连道谢,吴警官顺口问道:“就是你们公司的那个重阳,伤的挺重的,户籍上显示她是个孤女,现在这人还没醒,如果您能联系到重阳的家人……”
“她不是我们公司的。”
“……”
“她没有家人,关于她的事,以后您联系我就行,我可以全权负责。”
“这不合规矩,必须是家人……”
“我就是她的家人,吴警官,重阳现在在哪?”
“在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之前的手术知情同意书,是一个叫程玉的女孩签的。”
陈御白又开始尖锐的耳鸣,整个脑袋像是被斧头劈了一般,痛得她动弹不得。
在这一刻,陈御白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什么让陈润生体验铁窗泪,什么公司上市,争权夺利,好像都不重要,就算输了也能东山再起,但是重阳,重阳死了的话,自己这一生,都将无法释怀。
她扔下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如今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王楠带人日夜看守,陈御白跌跌撞撞地喊来王楠,指明要去中心医院。
王楠以为是陈御白怎么了,一点时间也没耽搁,开着车就往中心医院跑。
车上,陈御白头部的痛感终于减弱,她问王楠:“重阳的事,你知道吗?”
王楠不自然地眼神回避,说:“知道,但是邵总说了,不能和你说,不然你就乱了,最后功亏一篑。”
陈御白甩手给了王楠一个耳光,不怒自威:“你是谁的人?你听命于谁?”
王楠一句话都不敢说,到了医院,陈御白还算顺利地找到了重症医学科,重症医学科是对家属封闭的,大门关的很紧。
陈御白等了许久,才看到一位医生从里面出来,陈御白赶紧上前,挡住了医生的去路,说:“我是重阳的家属,请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生耐心解释说:“之前和你家另一个女孩说了,这个病人情况不太好,那把匕首还差0.1毫米就刺破心脏了,她肋骨被刀刺断了,肺部也有个大窟窿,失血过多引多器官功能衰竭,这个病人现在花费非常高,账面上已经用了快二十万了,后续的治疗就是个无底洞……”
陈御白恍恍惚惚看着医生的嘴开开合合,脑子里一片混沌,听见医生说到钱,忙说:“用最好的药,我有钱,非常有钱,二十万不是事,两百万两千万我都有,医生,请一定要救救她!”
医生又说了很多,但陈御白又开始剧烈的头痛,她痛苦地捂住脑袋,声音虚弱:“我……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医生满脸悲悯,说:“我们有固定的探视时间,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你过来,要穿医院的防护服进去。”
陈御白连忙点头,她竭力克制那难耐的痛意,声音里带着少有的祈求:“医生,求求你,今天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我看一眼就走,这样,我给医院捐款,五百万够不够?你让我见见她,好吗?”
那医生倒是没见过有人这么要求,一时间神色错愕,解释道:“女士,这个不是钱的事……”
王楠有几分不忍,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陈御白,对满脸为难的医生说:“医生这位是济生集团的陈总,之前济生集团还是她父亲在位的时候,给医院投资了很多项目,老陈总热衷公益事业,是个好人,你们医院的很多领导人都是认识的。”
那医生眼睛一亮,问道:“济生集团的陈润成先生?那我认识!我的妻子当年就是被陈润成先生资助过的山区贫困生!”
那医生纠结许久,对陈御白说:“好吧!我来带你去看看,但是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陈御白连忙点头,推开王楠的手,挣扎着跟在医生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