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两人只是儿时玩伴,关系比较好。”尹安世想了一会又补充道:“白玉公子虽然是少见的美男子,但他很娇气,而我表哥最讨厌这种人了。”
说完又问了问身边人:“胡汉,你说是不?”
胡汉立马肯定道:“对,娇滴滴的,跟小娘们似的。那天在试剑大会上折了我的剑,老子还没嚎,他倒哭上了。还有那个助纣为虐的程云靖,硬说是老子的错,老子能有什么错,真是一对狗男女,妈的,老子的胸都被划破……”
眼见胡汉越说越激动,尹安世立马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胡汉面前:“行行行,别说了,医药费医药费。”
胡汉收下那锭银子后立马老实了。
“既然不是那种关系,那白玉一事也是纯属造谣咯?”
尹安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激动的笑了起来。“不不不,那是真的,真的太精彩了,我一定要和你仔细说说,我那不可一世的表哥是如何当众出丑的。”
尹安世着重描述了当时的宴会有多隆重,在这样盛大的宴会下景母又是如何进入宴会,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程云靖的贴身玉牌。景母的质问,程云靖的心虚,程家人气的发绿的脸以及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众才是宴会的高潮。
尹安世在这边讲的绘声绘色,不亦乐乎,作为听众的景琛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才知道在他走后还上演了这么一出戏,而且听尹安世话里描述的,这件事闹的还挺大。
“那后来如何了?”那人听的津津有味,忙问道。
“人不见了总要给别人一个交代,而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能做?”
“哟,居然轮到你来善后了。”那人调侃道。
“我表哥把白玉公子藏的可好了,这么多人就我见过,我还是因为好奇他的佩剑才去看的,你知道就他那把佩剑上的宝石值多少吗?五千多两银子!”
“这么多!”庞大的数字让他十分惊讶,忽而又觉得不对劲,怀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尹安世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们两吵架把剑丟那了,我捡了,光宝石就卖了五千多,卖的钱我都要用马车才能拖回来。”
“天降横财啊!”那人感叹道。说完又对着尹安世竖起大拇指:“这生意做的,太够本了。”
“那你找到那白玉公子了吗?”那人接着问道。
“找到了,有人给我写信说他就在这雁峰县中,和他一起的还有傻子陈羽。”
“陈羽?”那人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一会。“难怪祁神医出山了,他还好吧。”那人正了正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尹安世收起笑脸,说道:“傻人有傻福,他爹那么好的人……”
尹安世想接着说,陈羽却听不下去了。他忽然站起来,朝着尹安世对面那男子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
众人纷纷朝陈羽看去,尹安世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道:“陈羽?”
“正是你爷爷我!”
尹安世又看向景琛:“白玉?哦不,景琛?”
景琛尴尬的咳了一下,轻微点了点头。
“你们偷听别人说话就不怕长针耳吗?”在背后蛐蛐人被现场抓包后尹安世心虚的说道。
“哪能比得上你,天打雷劈的家伙,你是不是把我在这的事告诉祁苏木了?”陈羽质问道。
尹安世别过脸,否认道:“没有。”
陈羽见尹安世不看他,大声囔囔道:“我不信,你敢不敢看着我眼睛说。”
“信不信由你,我又不是来找你的。”话锋一转,尹安世又对着景琛说道:“景公子,我是来劝你回家的。”
“不回。”景琛一口回绝。
“你听我说……”尹安世摆出架势,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回。”景琛截住尹安世要说的话,拒绝道。
“你先听我说。”
“不回。”
“……”
尹安世这才体会到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能把天下第一犟驴气到发疯的也只能是另一头犟驴了,尹安世总算知道程云靖是怎么疯的了。
“你不回去那我表哥怎么办?”尹安世急道。
景琛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表哥的玉牌还在你娘手里放着呢。”
景琛别开眼,巡视一周后目光又落到尹安世身上:“你不是挺乐意看你表哥笑话吗?”
“我……”尹安世一时语塞。“那,那不一样。”
“呵,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道清冽的声音伴着一声冷笑从高处传来。几人抬头望去,程云靖正倚在栏杆上看着他们,他眯着眼,眼神玩味,似笑非笑。
尹安世最先惊呼出声:“表哥?你,你不是去金陵了吗?”随即又反应过来,转身指着景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你,你们?”
陈羽见势不好,赶紧拉着景琛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