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隐约可以看到刚才赛车的地方,海水和天空都是碧蓝色,看着让人心里平静下来,站在窗前,如同置身于天地之中,莫名有种征服了天地的快意嚣张。
这就是陈御白的世界。
远在云端的世界……
重阳深深的叹了口气,惆怅重新填满心房。
想起周胤生刻意支开自己的样子,重阳又开始沮丧。
她从来都知道,周胤生,才是和陈御白一个世界的人。
嫉妒吗?嫉妒极了。
重阳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陷入沉思:陈御白,对自己有多少喜欢?还是,在低谷的时候,给自己找个人形玩具?
海风吹进窗台,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重阳逐渐心烦意乱,看着桌子上摆着好多种饮品和点心,肚子不算饿,但也还能吃点,于是,索性化烦乱为食欲,开始坐在桌子上,看着风景享用美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了,陈御白坐着特制的小车进了门,语气欢快:“重阳!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重阳双眼迷蒙,模糊的视线中,陈御白正在走近自己。
重阳站起身来,有几分踉跄的走向陈御白。
陈御白满脸欢喜,高高举起手里的东西,对着重阳晃。
重阳的眼中只有陈御白,她一把推开眼前碍事的包装盒,想要抱紧陈御白,却不料双脚不听使唤,重重跌在地上。
朦朦胧胧间,重阳看见周胤生出现在陈御白的身后,指着自己问:“重阳她怎么了?”
重阳听见陈御白说:“大概是喝了酒,她身上有酒气。”
周胤生又说:“颜知,我和你说的你认真想一想,重阳她只能是解语花,不能是能给真心的人。”
重阳想要反驳,嘴里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陈御白说:“知道了,重阳乖巧温顺,稍微哄哄,就能为我赴汤蹈火。放心,我心里有数。她跟你我见过的那些人都差不多,稍微拿点钱哄着,就傻傻的笑,倒是有趣。”
周胤生看看地上的重阳,语重心长地对陈御白说:“再有趣,这都是登不上台面的,等你痊愈,她没了利用价值,就和她分开,比重阳有姿色,有意思的人万万千千,各有各的有趣。”
重阳安静下来,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就想要掉眼泪。
她一向性格强硬,眼泪这种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了。
晶莹的泪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倒是一点踪迹也难寻。
她听见陈御白带着三分烦躁,说着:“知道了,左右不过一个我拿来寻开心的物件,你至于这么一遍一遍的说吗?”
周胤生还想说什么,被陈御白强势打断:“把重阳扶到床上,让她休息会。你走吧。”
周胤生见陈御白面色不虞,生生咽下后面的话,乖乖把人放到床上,退出门外。
陈御白看了看桌上少了大半瓶的红酒,摇头一笑,自语道:“重阳这个傻子,是把这种红酒当饮料喝了吗?”
见阳台上的窗开着,陈御白坐着小电车关上了窗,重阳喝醉,陈御白想要分享的心也没有了,心里,隐隐感觉到寂寞。
她索性缓缓爬上床,靠在重阳身边,打开了卧室的投影仪,想要找部电影看看。
翻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电影,陈御白无聊至极,开始捏重阳的脸。
重阳猛地睁开眼睛,倒是吓了陈御白一跳,见重阳醒了,陈御白露出笑容,温柔说道:“醒啦?刚才喝了多少……”
话音未落,重阳忽的强势地把陈御白按到身下,闭上眼睛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从前都是陈御白主动亲过去,重阳被动,陈御白为所欲为。
今天的重阳似乎变了样,她力气很大,像是怕陈御白跑了一般,死死扣住陈御白的手腕。
陈御白的左手隐隐的痛,陈御白想要呻吟,声音却被挤碎,散落成声声呜咽。
陈御白想要挣扎,却被重阳一点点的强势卸下力气,重阳用绝对的力量,让陈御白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插翅难飞。
重阳捏起陈御白的脸颊,醉酒像是卸下了她一直给自己加上的枷锁,此时的重阳不再温顺,倒是像一只出笼的野兽,桀骜难驯,恣意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