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重阳竟是猛地上前几步,出手极快,竟是瞬间便卡住了陈润生的脖子!
陈润生瞳孔地震,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女孩竟能如此粗鄙!最可怕的是,他从没设想过竟然有人敢掐他的脖子!且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间大脑空白,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陈润生不可置信地看着重阳,满心都是疑问:这女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重阳眼看得逞,笑的更加邪性,她对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一众保镖说道:“都给我站好了!不然我可得撕票了!”
转脸又对陈润生人身攻击:“逆子是涂了什么香水?是准备勾引哪家贵妇啊?”
陈润生被卡住脖子,满脸羞愤,怒极,吼道:“你竟敢!你竟敢!”
声音被遏制在咽喉,呜呜哇哇听不真切。
重阳丝毫不惧,朗声道:“反正今天得死,你爹有什么不敢的!陈润生我告诉你,你爹我就是死了也得让你不得安宁!”
重阳看向陈御白,说:“颜知,我也想这样叫你一次,现在,走出这房门,外面有的是人,陈御白,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
陈御白扶着椅子,艰难地站起来,她的腿还是很痛,但是她很听话,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陈润生想要挣扎,却被重阳死死扣住,重阳看着陈御白,脸上都是笑意,她说:“颜知!记住!你是那个骄傲的神女!你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低头!太阳有太阳的活法,不必为了某个人,迁就自己!你是太阳,你就是中心!陈御白,记住,我重阳,十六岁的时候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就是想让你余生都昂首挺胸!”
陈御白鼻子一酸,看着重阳那三分狰狞,三分孤勇,一份眷恋和三分温柔又灼热的爱意,忽的便停下了脚步。
陈御白定定地看着重阳,已经摸到门把手的她又将手放了回去,这次,她跌跌撞撞地朝着重阳的方向走了过来!
重阳满脸惶恐,对着陈御白大声喊道:“走啊!不要回来!”
陈御白长叹一口气,幽幽说道:“不行啊,我有东西落下了。”
陈御白跌跌撞撞,看向陈润生,说道:“伯父今日必然不会杀我,因为天权和红橡在十八岁的我手里,我的死期,最早不过十八岁。伯父,今日我与你赌一赌,你放了重阳,我把爸爸名下的豪宅或者独栋别墅给你一套,那些豪宅的价值伯父知道,随便一套市值都得上亿,怎么样,换重阳而已,想必伯父不会拒绝。”
陈润生别过头去,满脸紫绀,神色仍旧倨傲:“你死了,那些东西我自有办法变成我的。”
陈御白凉凉一笑:“那不是还要两年时间吗?不然,伯父自己选两套,一套是换重阳的筹码,一套……伯父今日受了惊吓,算是补偿伯父,怎么样?”
陈润生脸上怒色未褪,但是心中已经开始权衡利弊。
斜眼看着面露杀气的重阳,暗想:如果不答应,眼前这个小崽子,不会真的掐死自己吧?
重阳诧异地看着陈御白,说道:“什么?市值上亿的豪宅你给他?他想毁了你啊!”
陈御白艰难地移动自己的双腿,打断了重阳的话:“不给他给谁?等我十八岁,我名下的东西也还是大伯的,早和晚的区别而已。”
说完,陈御白意味深长地看着重阳,重阳不解,还要出言阻止,又听陈御白说:“伯父,我如今都这样了,就算以后能走,也会有很多后遗症,手腕神经受损,这辈子都恢复不了了,我孤身一人,说不定哪天想不开就没了,伯父,那时,转让财产会不会麻烦一点?”
陈润生看向重阳,这个人,竟然能让自己的这个冷漠的侄女以命相搏!陈润生心中了然,轻蔑地想:那是真的喜欢了,颜知,有了弱点,你可就没救了……
想到这,陈润生终于是咽下了一口恶气,说:“今天倒也不是不能放过你们,不过,颜知,你最好听话,不然,为你选墓地的时候……”
陈润生看向一旁的重阳:“我也可以做件好事,给你送个贴心的邻居过去。”
陈御白看着陈润生,心知今天的事还是可以用家产摆平,心里当即轻松一些,说道:“伯父说笑了,伯父对那个女人的喜欢能超过一年吗?我呢,肖似伯父,两年后啊,那伯父可要多为我准备几个邻居,侄女我呢,就先谢谢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