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刚被陈润生收入囊中的济生集团,忽然就中了邪一般,连续出现几次意外事故。奇怪的是,那些高层却丝毫不慌,如同约好了一样,齐齐带着手下的干将辞职,诺大的济生集团面临崩溃。
不过一周,陈润生还没有从繁重的压力中抽身出来,一家名为“润成”的公司忽然出现,经营的业务几乎和济生集团有着半分之八九十的重叠,且其法人,正是济生集团的老人,陈润成的好朋友赵继。
而公司里,赫然是一周前集体辞职的所有员工,陈润生就是再傻,也知道济生集团将要被做空,一时血压升高,差点住院。
而重阳,在研究新的菜谱,已经把陈御白养胖了八斤。
还没等陈润生反应过来,几家常年与济生集团往来的合作伙伴便终止了与济生的合同,转而与润成公司合作。剩下的业务也因骨干人员的骤然离职而变得状况百出,这边一堆烂摊子,另一边,更大的噩耗传来,陈润成名下的多处房产争相被拍卖或者抵押,而债主,正是邵蕴!
邵蕴雷霆手段,趁着陈润生分身乏术,利用陈御白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将陈润生名下的大部分财产收入囊中,那些不动产,被陈御白以极低的价格抵押给了邵蕴,并写明,三年之中不得索要,赎回。
重阳在客厅里摆满了两人的合照,并计划着等陈御白好了之后,带陈御白去自己的家乡看看。
陈御白在法律上还未成年,而在陈御白还没出院时,就将自己的监护人变更成了自己的外祖母。
父亲的东西,即使毁了,也绝不留给仇人……
而陈润生,一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曾想陈御白是个命硬的狼崽子,眼看济生集团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直接被气的住进了医院。
陈御白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是九月中旬。
同时,邵蕴告诉她,时间太紧,只能陈御白自己走,重阳,不能同行。
陈御白接受了这个结局。
毫无波澜,因为在意料之中。
在重阳的照顾下,陈御白像个最普通的高中生一样,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学习,就是和重阳玩闹。
除了双腿还是没有恢复,陈御白已经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就连那差点要了她命的左手腕,也只剩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疤,隐匿在腕部的皮肤纹理之中。
九月下旬,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陈御白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的“黄雀”告诉她,她已经被陈润生的人给盯上了。
只是因为每日重阳和自己形影不离,暂时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陈御白这几日对重阳格外的好,陈润生给的卡里还剩下好几万,她用不到了,写上密码,悄悄的放在重阳的口袋里。本想给重阳更多,但是又担心被陈润生看出痕迹,最后与重阳为难。
她给重阳买了很多衣服,又把高中三年的学费全部交完。她告诉重阳,自己很担心房子会被陈润生抢走,所以拜托重阳一定不能搬走,给陈润生可乘之机。
重阳答应了。
陈御白做了自己能为重阳做的一切。
过几天就是十一小长假,陈御白说想要去附近的山上看看日出。重阳本不想答应,毕竟陈御白的腿还没有彻底好。
但是陈御白知道,时间不等人,她已经等不到腿完全好了之后再离开了。
于是,陈御白抱着重阳的胳膊晃了起来:“可是,我就是想去爬山,只想去爬山,重阳背我好不好?我想看日出。”
重阳一向对重阳的话没有什么拒绝的能力,于是,当晚准备妥当,准备一放假就出发去看日出。
当晚,两人躺在一起,重阳想要复习功课,陈御白不让,霸道地搂住重阳的脖子不撒手,重阳无法,放下书和陈御白玩闹。
两人离得很近,陈御白忽然想起那天的阳光下,重阳那忽闪的睫毛,于是,鬼使神差地俯身过去,去摸重阳的长睫毛。
重阳并不反抗,眯起眼睛任由陈御白动作,陈御白见重阳这副予取予求的样子,一时兴起,猛地按住了重阳,对着重阳的脸亲了过去。
重阳有一瞬间的僵硬,陈御白见重阳一副受了巨大冲击的样子,到底是心软了,笑着说:“以前在家,妈妈就是这么亲我的,我们都是女孩子,和家人是可以这样亲的。”
重阳对陈御白的话从未生疑,当下接受了这种新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