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重阳明显开始心不在焉,就算努力集中精力也还是会走神。
心里的那种烦躁越发明显,重阳索性请了假,直接跑到济生集团蹲守。
等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一时又找不到理由进大堂,正胶着间,她看见一辆豪车停在济生集团门口,车子上下来几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捧着巨大的花束,几人说说笑笑往前台走去。
重阳跟在那些人身后,混进大堂,找个角落坐下,等着看戏。
那捧花的男人打了几次电话,终于得到对方的回复,男人看起来很高兴,顺带和前台的年轻姑娘调笑了几句。
不多时,从电梯里走出了一个人,气质冰冷,满脸冰霜。
重阳起身,虽然知道陈御白可能没死,但是这和直接看到真人完全是两种心理体验。
陈御白变化不大,她认真做某事,或者沉思时,依旧有一种带着锐利的漂亮,像是荆棘丛里地玫瑰,耀眼,又带着人类勿近的距离感。
她穿着普通的黑色西服,看起来干练又大气,重阳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逐渐燃烧出一种狂热的情绪。
陈御白看见捧花的男人,眉头紧皱,这人正是张二那个纨绔。陈御白一点好脸色也没给,张二倒是不以为意,直接将话怼到陈御白面前,热情洋溢地开口:“哦!亲爱的陈小姐,我是你的未婚夫,初次见面,希望你喜欢我给你带的礼物!”
说完,还不忘熟练地抛个媚眼。
陈御白后退了半步,满脸的盛气凌人。
“怎么了?我最亲爱的未婚妻,是不是在犹豫,到底是喜欢花,还是更喜欢我?”
重阳看见陈御白冷漠地开口:“我不喜欢玫瑰,太庸俗。”
张二随手把玫瑰放到前台,说:“那就是更喜欢我的意思吗?”
陈御白眼神冰冷:“大概喜欢看你滚。”
张二闻言,做出夸张的神态,手捂住胸口,一副娇弱的西子捧心模样:“你怎么可以……”
陈御白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好走不送。”
张二惊呆了,忙收起那副夸张的样子,说道:“陈御白,你知道的吧,我们两家……”
“友好世家,请吧,张先生。”
见张二不动,陈御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回见。”
张二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陈御白撇见那大捧玫瑰,面露嫌恶,直接让人扔进了垃圾桶。
陈御白还嫌不解气,对着前台说:“下次只要是带花来的,统统轰出去!”
又对着身边的秘书说道:“本公司员工如果恋爱,请去公司之外,如果在公司里玩恋爱游戏,就要做好离职的准备。”
专横又霸道,简直像个暴君。
重阳想要上前的脚步忽然停顿,这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万一这个时候陈御白看见自己,会不会将不好的情绪和自己联系上?
重阳看着陈御白离开,自嘲一笑,走出了济生集团的大门。
晚上,程玉来找重阳,见重阳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这两天你怎么了?夜跑也不跑了,有心事?”
重阳看着程玉,说道:“我正好想要请教你。你说,如果你在意一个人,想和他多说话,但是这个人偏偏不太喜欢主动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程玉笑的可爱:“什么人啊?”
重阳回想着陈御白,说道:“一个看起来有点不好相处的人,高冷,还不喜欢花。”
程玉漫不经心:“哦,他要是不喜欢主动,你就多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注意到你,主动和你说话不就好了?”
重阳一怔,不可置信地问道:“还能这样吗?这样的话,她不会讨厌我吗?”
程玉眼看着重阳的样子。莫名有点不高兴,说道:“你要是上赶子,人家才会不高兴吧?”
重阳若有所思,连程玉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