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设想的以后是两个人，而自己的以后，从来只有自己。

陈御白嘴里的鸡肉不香了。

重阳倒是吃的欢快，一想到从前的那些，她整个人就显得非常阳光开朗，熠熠发光。

陈御白在心里默默地想：傻子，重阳，你真的是个被人利用了还不长记性的傻子啊！

自从当了陈御白的小助理之后，重阳每天像是陀螺一般，只会围着陈御白转。倒是很久没有和程玉见面了。

程玉几乎每天都发消息给重阳，问重阳有空没有，而重阳的回复永远简短，不是加班，就是在忙。

程玉看了看日历，重阳到济生集团也快半个月了，今天正好是周末，如果重阳再不来，那自己就去找她。

打定了主意，程玉直接给重阳打了电话，重阳倒是很快就接了：“喂，程玉。”

程玉：“重阳，你在干嘛？”

“锻炼啊，怎么了？”

“今天有空吗？我想去找你。”

“行，你想去哪？”

“今天不想逛街了，我们去七分白喝茶吧！”

“好。十点见。”

挂了电话，重阳去休息室换了衣服，顺手给陈御白发了信息：我和朋友出门喝茶。

重阳带上一个运动小包，骑上电瓶车，往七分白的店里走去。

这家店开在公园的中心，看起来很有格调，环境好，也安静。隔着成片的绿化带往繁华处看，像是看见两个世界。一处喧嚣，一处寂静。

重阳到的时候，程玉已经坐在两人常坐的位置上等着了。

重阳走过去，把身上的小包往旁边椅子上一扔，见程玉已经点好了茶，便毫不客气地喝了几口。

程玉看着重阳的浅杏色小包，说：“你不是最不喜欢背包了吗？以前都是兜里揣个手机就出门的。”

重阳看着那个小包，笑了：“新买的，有时候和陈御白出门，她需要带点小东西。什么纸巾啦，口红啦，护手霜签字笔之类的。”

程玉闻言，面上冷了冷，说：“她自己没有包吗？干嘛特地让你准备？”

重阳丝毫没有发现程玉的不快，得意一笑：“她哪有那么细心，上次我和她一起出门，她吃完饭包落人家店里去了，我多带一份，免得她短缺。”

程玉一个白眼甩了过去：“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可从来不帮我带东西。”

重阳也不恼，恭维道：“你可是程玉啊！社会小玉姐，什么搞不定？”

程玉笑的酸涩，重阳几乎一直在笑，这是两人相识七年几乎从未出现的情况。

记忆中的重阳眼神中除了疲惫麻木，就是空洞。好似一潭深水，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