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被这话逗乐了,反问道:“她能骗我什么?我一没钱,二没势,三没权,长相普通,性格孤僻,要说骗,我骗她还差不多,最起码这种高薪的工作,就是白捡的馅饼,凭我自己的能力我到哪找去?”
程玉一时语塞,在电话里沉默好久。
重阳说:“那就这样吧,我要收拾东西了,今天我要搬到陈御白家里去住。”
刚才还沉默的程玉,一时间声音如旱地拔葱般拔高了几个度:“什么?你还要搬到陈御白家里去住!为什么?”
重阳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因为昨晚陈御白被人欺负了,我护住了她,她见过了我的身手,觉得我还不错,让我当他的女保镖呀~”
程玉被重阳话里的做作惊住了,在自己的印象里,重阳可以算得上是个雄鹰一般的女人,从不低头,从不妥协,从不软弱。程玉在重阳娇媚的语调里开始混沌,挣扎着问:“你答应了?”
重阳点头说:“对呀,答应了,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程玉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了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重阳倒是丝毫不受影响,淡定地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客厅,转身走到书房,拿出一直被自己收起来的那些合影。
重阳的手婆娑着照片上陈御白的影子,喃喃说道:“陈御白,现在的你能和我在一起,真好!不过,相比于七年前还是不够好……因为七年前的你,只和我一个人好……”
重阳的眼神逐渐变了,看着左臂上的伤口,轻轻按了上去。
痛感传来,重阳愉悦一笑,昨晚那人刺过来的时候,自己反应够快,算着距离受的伤。本来只是想让陈御白对她更好一点,现在看来,这个伤简直是太值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24小时都能和陈御白在一起,重阳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重阳走进书房,书房常年拉上避光窗帘,这些年,一直被重阳刻意关着门。
在这个被重阳视为封印之处的地方,这个幽禁了重阳记忆七年的地方,无人看见,重阳脸上的表情竟是一种痴迷和恨意纠缠的眼神,参杂着一种病态的偏执和占有……
七年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的重阳和七年前的重阳,早已不是同一个人。
即使初遇陈御白的时候,重阳还不明白,还会误以为陈御白是真的失忆,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试探,重阳多多少少也有所察觉:陈御白不是忘了自己,不是真的忘记了七年前。
她只是自己割舍了那段回忆。
不过,陈御白就算是想要割舍了自己又怎么样,既然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又遇见了陈御白,那么,陈御白,我可要好好的捉住你,你可不要再偷偷消失了才好……
重阳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她把手腕上的银镯子褪了下来,扣在手中反复婆娑。直到指尖发白。
重阳将镯子随意扔在地上,银镯子相互碰撞,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重阳隐没在黑暗之中,对着照片中笑的灿烂的陈御白诡异一笑:“陈御白啊陈御白!七年了,既然命运还让我遇见你,那总不能你说算了就算了。和我纠缠不清吧!这次,别想再一个人逃走……
重阳一个人在书房呆了许久。
没人知道在昏暗的书房里她一个人在想什么。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重阳,定然会觉得她满身阴郁,让人不想靠近。
等出了书房,她又是那个爱笑的重阳。仿佛昏暗书房中的那个影子,只是虚幻。
当天,重阳和陈御白一起将行李搬回了陈御白的家中。
陈御白的别墅很大,有很多房间都是空的。虽说定期会有人来打扫,但重阳会觉得房间太空,有些不好。
她到楼上挑了一间离陈御白最近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略微清扫之后便显得很是像样了。
陈御白看着重阳忙上忙下,见重阳去收拾卧室,索性跟上楼去,靠在楼梯旁静静的看着重阳。
时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时的重阳在她唯一的房子里,就像今天一样,忙忙碌碌把家变得耳目一新。好似用了魔法,家里的一切经过她的手都会变得清新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