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是两天后醒的,还是被登堂入室的程玉叫醒的。
彼时,重阳头痛的厉害,勉强睁开双眼时,正看到程玉一边喊自己的名字,一边在家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重阳挣扎着站起身来,靠在门上,看着程玉问:“你怎么在这里?”
见重阳醒来,程玉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抱怨道:“你总算是醒了,喏,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邵姐让我转告你,陈御白今年想去成都,你麻溜的过去。”
重阳不慌不忙地打开手机,点了几份外卖,懒懒的坐在沙发上,说:“陈御白?她不是订婚了吗?想去,让盛明川陪她去不就好了?哼!订个婚而已,可至于还怕我闹事,还给我整晕。”
程玉不理会重阳堪比柠檬的酸话,说道:“不整晕你,你包去闹事的。不过你也真的是,居然睡了两天!”
重阳懒懒地转过头,说:“两天?呵!我还以为她想让我永远闭嘴呢!要不是看来的人是王楠,那天高低得鱼死网破。瞧不起谁呢?不就是分手吗?”
程玉叹气:“你少抱怨,车票我都买好了,你不是点了外卖吗?吃完就滚,邵姐说了,半个月后再回来。”
重阳不服气,说:“不去!都分手了还想命令我,就不去!”
程玉翻了个白眼,说:“熊样儿!爱去不去,不过,陈御白这新找的对象,估计得黄。”
重阳闻言,两眼放光,追问:“还有这种好消息?展开说说?您再给我分析分析,我这前情人还能不能继续上位?”
程玉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不慌不忙地说:“你可真……当个小情人还得竞争上岗,真不好说你是贱啊还是可笑!豪门联姻,最注重的就是利益,目前看来,陈御白有点危险。”
重阳脸色一变:“陈御白怎么了?”
程玉慢悠悠地说:“这两天,可是发生了挺多事,陈御白和盛明川订婚之后,济生集团的股票那时掉的可怕,济生的几位老董事找陈御白问责,具体我一个小民也不是太清楚,简单来说,这把济生这么大个公司,很有可能要倒闭。听说,内部已经开始清算财产了。”
重阳云里雾里,见程玉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有点着急,催促道:“快说啊!陈御白呢?”
“陈御白?不知道啊!新闻没报道,媒体人也没追踪到,失踪了。”
“什么?!失踪?报警了没有?”
程玉看着重阳一惊一乍的样子,捂着心口,说道:“你鬼叫什么啊!邵姐说了,陈御白暂时没事,之前那个陈润生不是刺杀过她吗?现在邵姐猜到有人想要浑水摸鱼,想制造意外送陈御白去地狱半生游,所以先让陈御白去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
重阳心中惊疑不定,她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程玉倒是淡定,将准备好的箱子拎到门口,高铁票和身份证之类放在餐座上,兀自开始愉快地刷手机,看起来事不关己,十分心大。
重阳在心里把自己锤爆了千万遍,责问自己怎么就能在陈御白需要自己的时候被别人设计剔除?
以至于陈御白一个弱女子,现在要一个人东躲西藏,担惊受怕。陈御白那么娇弱,离开了温室,不知道要经历怎样的狼狈!
重阳越想越坐不住,恰巧点的外卖到了,重阳饿的不行,好一顿狼吞虎咽,吃完也不管家里的程玉,把餐座上的身份证一拿,又去我是拿了点现金就要出门。
程玉急忙拦住重阳的去路,满脸警戒,问:“你干嘛去?你等下要去高铁站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