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开口说话了。“乌托邦录了她的电视磁带录像。然后试图删除。但她漏掉了一个五分钟的画面。”
斯内克看着眼前的男人手里拿着白色的鸽子,亲吻着鸽子白色的羽毛。也许是……小鸟。管他呢。他叹了一口气,又不专心看他了。而是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手铐。要不就是东瞅西望。太折磨人了,那个家伙就是个白痴。
“我们进行数据扫描,在她上一部录像最后发现了这个片段。”
该死的,她能不能闭嘴。还有把这个蠢家伙从他的眼前消失。
辫子男看到他不耐烦的样子,尽量不笑出声。他解释道。“奎尔沃·琼斯。秘鲁恐怖分子。光辉道路,秘鲁游击队的成员。掌管麦斯卡力陀制裁处。洛杉矶最大、最恨的hebang。”
画面消失了,女人说道。“不知怎么的,奎尔沃·琼斯。成功的进入,VR主数据银行。乌托邦非常孤独,想寻找某种可以信任的东西。所以他利用他来偷盒子。”
那一只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有那么一秒钟,它们发出明亮的光芒,然后又恢复了正常。女人紧抿着嘴唇,不等她说完,他就慢慢地说。
“可悲的故事,你有烟吗?”他回答的时候甚至都懒得朝辫子男这边看一眼,他的声音平淡无奇,要么是厌烦,要么是恼怒。
辫子男努力深呼吸,把心头挥之不去的忧虑推到一边。“这件事很严肃,普利斯肯。黑盒子关系到国家安全。”
斯内克脱口而出,很清楚这句话有多粗鲁。“看起来现在属于乌托邦亲爱的男朋友了。”
辫子男看着他坐在凳子上,他努力不让自己的鼻子皱起来。“对,我们要把它找回来。”
斯内克发出细小的呻吟声,当他把目光转向他的方向时,辫子男能看出他很无所谓。
“是啊。”斯内克不慌不忙地抿紧嘴唇,思考着,然后非常缓慢、非常平静地问。“它有什么用?”
得了吧,这臭小子根本不关心。管他呢。
“顶级机密,只有该知道的人才能知道。”
斯内克侧目看着他,眯起眼睛。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轻蔑、牢骚。“显然,我不需要知道。所以去你的吧。老家伙。我要去好莱坞。”
辫子男心想。我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才值得你这么说我。好吧,我承认我把你卖了出去。因为你欠我女儿的一条命。如果你是我儿子,那对不起了。
辫子男翻了个白眼,然后瞪着他那张完美的、令人讨厌的脸。很快,斯内克就会改变主意。他想看到他后悔的脸。绝对的。臭小子。
一旁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如果你进入洛杉矶,就把黑盒子带回来。你在美国犯下的道德罪行。将会全部被原谅。”
斯内克眯起眼睛,肩膀绷紧了。“听着好耳熟啊。”
男人站在中间,他不耐烦地说。“快点说话。行还是不行!”
斯内克转过头,卷起嘴唇。困惑地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总统。”
斯内克不紧不慢地呼了一口气。“我理解你有家庭的问题。”
辫子男翻了个白眼。
“把那个黑盒子交到我的手上。你就自由了。”
斯内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从凳子上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在他们三个人面前。
“看得出你很关心你的女儿。”
辫子男心想。是啊,我也很关心我的女儿。
“乌托邦和我无关,我女儿死了。”
斯内克转过身,开始玩弄起了类似手表的仪器。他熟悉的东西。
“最后一次机会,英雄。”总统说。
“为什么?”斯内克问。
“自由,先生。”
他将那玩意放在桌子上,专心看着他的手铐。“在美国吗?自由早就死了。”
“好吧,我听够了。”他不耐烦地说。“给这个士兵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要按我们说的做。”
斯内克转过身,眉毛微微上扬。从他的表情来看,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他在说什么?”
辫子男开始说话了,知道自己听起来有点疯狂,但另一方面,snake的整个生活更加疯狂。“派罗欣七号病毒。”
女人告诉他。“基因工程。百分百死亡。神经系统全部瘫痪。”
“血管爆裂,七窍流血。样子可不好看。”辫子男说。这个小子必须给我去洛杉矶。
斯内克点点头,愤怒地看着他们。“我明白了。”他上前走了几步,“你以为你把那东西注射到我身上,我就会像在纽约一样任你们差遣吗?”
想起纽约,斯内克想起了安雅的事情。他亲眼目睹她是怎么死的。他也做过关于她的噩梦。他不想再回忆了。试着回忆。
辫子男想起自己的女儿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对这种事情深痛欲绝。没有更多的选择了。snake。
“你说对了,大蛇。”
斯内克咬紧牙关。“就一分钟,你们哪个混蛋想找死给我注射那个病毒。”
辫子男说。“你没明白,它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哦,这表情。他看自己的眼神。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斯内克猛然回忆起刚才那个路过的女人给他割伤过手背。他迅速低头看了一眼伤口,他咬紧牙关。愤怒使他的胸腔颤抖了。
“反应很快,是吧。”女人平静地说。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仪器按下一个按钮。
『你的倒计时现在开始了。』
斯内克迅速回过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东西。那玩意跟他戴过的一样。狗娘养的,再一次。这让他心烦意乱。
“精心炮制的病毒,普利斯肯。未来的潮流。现在你还有不到十小时的存活时间。”辫子男跟他解释。
斯内克看着他,眯起眼睛。好像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傻小子。
“已经在你的血管里流动了。去吧,把手放到接触板上。”女人告诉他。
斯内克按要求去做,他将手放在按钮上。看着后面的显示屏出现了他的一闪闪的红色手印。
“当然,是有解药的。”女人说。“注射后会立即中和病毒。”
总统笑着说。“但我认可你完成任务后,才能给你。”
斯内克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向身后的人。愤怒地准备掐住他的脖子。结果他的整个身体穿了过去。他惊讶地看着他的身体变成了投影的样子。该死的。搞什么。
“让这个傻瓜去洛杉矶。怎么能让人放心。”总统嘲笑道。
辫子男心想。的确是这样。他双手交叉。解释道。“我们是全息投影,普利斯肯。崇拜吧。我们才没那么傻。”
斯内克看着墙壁上的投影仪,他气的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把这垃圾拿走。”他警告道。
“看来达成协议了吧。”男人看向旁边的人,告诉辫子男。
斯内克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计时器。又要开始了吗?再一次进入那个地方。尽管不是纽约。
“很高兴和你合作,英雄。”总统笑着说。
斯内克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如果这是结局,他想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但他不能。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不了这个烂摊子了。如果他有任何离开这里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可能很小。至少不是十年前的那段噩梦。
他看着墙上的投影仪,用非常严肃、绝对认真地说。
“那就祈祷我以后别再回来吧。所有人。”
辫子男看了一眼斯内克。这毫无意义,他对他的理由感到怀疑,但他不想浪费时间过多地思考这个问题。
希望他一切顺利。
我就指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