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蕴说道:“交给我,相信我,我一定能让她在量刑范围内得到最久的监狱居住权!”
陈御白幽幽开口:“那又怎么样?快十天了,我的重阳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可能是后脑受伤导致的,也许,会成为植物人。她以后就算没有陈润生,还有女儿,还可以和别人结婚。但是我呢?我只要重阳,凭什么?我要她付出点代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邵蕴想起那个当初在地下室里满身是血的陈御白,她丝毫不怀疑,陈御白留下顾溪这个罪魁祸首,下场一定会比那只金毛更惨。
邵蕴的手开始抖,她按住陈御白的肩膀,说:“苍天有眼,法律健全,陈御白,你收手,让我来解决,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啊!”
陈御白一把推开邵蕴,语气淡薄至极:“苍天有没有眼睛我不知道,但,既然没有绝对的公平,那我的公平,为什么不能是最公平?杀人?不不,我不会那么愚蠢。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否则翻脸。”
邵蕴急的语无伦次,说:“你!你你……不会还要和那只狗一样碎尸吧!”
陈御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邵蕴,说:“你好歹是学法律的,我都要被你气笑了,碎尸不得先杀人啊?你律师证怎么考的?你这想法怎么这么极端?血腥残暴不可取,我现在对你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邵蕴怔愣当场,见鬼了,陈御白这是在谈笑风生?
转头就听见陈御白自言自语:“她应该被限制出国了,如果这时候,找个麻利点的生面孔去,就说是陈润生安排的,带去缅北……嗯,听说那地方是出了名的死无葬身之地。送过去,身上一点钱也不留会怎么样?”
“上次这女人说要给我用刚研究好的新药是吧?你说我给她先用上会有什么后果?”
“顾溪要是豁的出去,在缅北侥幸杀出一条血路,再让人买了送到印度……嗯,对,有意思,护照身份证都给毁了,死了就器官捐献,积德。”
邵蕴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听不懂普通话了,她看着陈御白那满是疯癫甚至还带了笑容的脸,没忍住,又吐了。
这不是她的妹妹,不是那个冷静理智的陈御白!陈御白她疯了!
陈御白毫不在意,她看了看时间,今天探视的时间要到了,陈御白早早地等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她时不时整理一下衣服,照照镜子,好似不是要看病人,而是去什么重要的场合。
邵蕴站在原地,满心的惶恐不安。她不知道陈御白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但此刻,邵蕴的心中,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陈御白每天都来探望,防护服穿的特别顺利,虽然还带着口罩,看不到表情,但陈御白还是在笑,她握紧重阳的手,说:“等着急了吗?又是一天没见了。”
重阳无知无觉,陈御白看了看伤口,倒是不像之前那样红肿,但依旧触目惊心。
重阳脸上的伤口倒是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陈御白的手在重阳的脸上来回婆娑,满眼的温柔。重阳的手也不似从前冰冷,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陈御白满心欢喜地对重阳说:“医生说,你摔的挺严重,有可能会醒不过来。重阳,没关系的,只要你活着,醒不过来也可以。我会请最好的护工照顾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伤你的那个混账运气好,被抓进去了,我的律师说了,那人身上还有案底,够判死刑了。另外几个对你动手的人,也都刑拘了,铁叔认识的人多,我和铁叔交代了,务必让那几个人在里面好好改造,让铁叔找认识的人好好关照。”
“陈润生这次跑不了了,他完了,向蕊找到了很多他犯罪的证据,你还不知道吧?向蕊一直是我的人,她啊!是陈润生的亲女儿。”
“不过,你要是这次死了,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尽早出狱,好给我撒气。重阳,把那些人的手砍了喂狗好不好?喂猪呢?我看书里说好多植物都有毒,见血封喉之类的,不如,就让那几个人试试?”
“我把家里收拾好了,这是我第一次收拾呢!你是不是要夸夸我?医生说了,等你病情稳定就能转到普通科室了。不过,我没同意。我请了两名家庭医生,我想带你回家。你不在,我老是失眠。”
“你一个人在医院,千万不要怕,我想把我带了很多年的玉送你,但是医生和护士不同意,说医院不让带这种贵重物品,万一碎了丢了,不好解决。要是这死物真的有灵,能为你挡灾,买它是个碎着玩又能怎么样?再过几天,我就接你回家。”
“那个‘大姐’,名字叫顾溪,我想保释她,其实我想挖了她的眼珠子在你面前踩爆,让她白长了一双眼睛,但是不行,犯法,没意思。”
“这几天,我会全面压制陈润生的命脉,大仇即将得报,但我却一点不快乐。”
“重阳,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